在吧。”
“即便他没有一丝隐瞒，说的全都是实话，臣认为想要证实也是极其困难。”
“嗯……魏卿，你认为如何？”
“回殿下，关于那人的身世，臣的看法与长孙大人相同。至于他的目的，目前可以认为他是想和朝廷高层做些交易，而且交易对象的目标很明确。”
“再说得细一点。”
“是。最初，这个王珏玉一开始是去房大人府上献宝的，所献的宝物并不贵重，所求的也不过是户籍而已，而之后他又到臣的家里拜访，也仅仅是想让臣帮忙传话。但臣和长孙大人今天中午去他那里拜访的时候，他一个独居的隐户准备的饭食却足够三人饱腹，再加上接下来拿出的清茶，还有以茶叶而引出的言论，明显是早有准备。至于其暗示了茶叶还有其他的作用后便做出了送客一般的行为，臣认为可以看作是他想要更高的回报。”
“那你说他的目标明确，又是因为什么？”
要是说得太细的话，魏征其实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想了又想，还是毫无保留地回答了新主子的问题。
“第一次献宝时，是在六月初二。以当时的局势来看，他应当是早就认定了殿下日后能掌握大权，所以才会选择首先去房大人府上拜访的。至于第二次献宝时为什么来找臣，可能是因为与殿下亲近的大臣都非常忙碌，而臣在朝堂上已然是孤臣，不会声张。”
“哦？你是说他在那时就认定孤会成功？”
“是的，而且当初他第一次与臣见面时，曾称房大人为房相。虽然不知道殿下接下来会作出何种安排，但如果臣记得没错的话，房大人现在还是于东宫担任右庶子才对。不过么，以房大人之能力，将来成为一省长官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回想其前两次献宝的行为，这样判断还是合理的。虽然不知道其目的是什么，还会使出什么招数，但能确定的是他第一个目标选中的是房玄龄。从之后又拜访魏征这点来看，现在也还只是刚刚开始，而魏征，长孙无忌，甚至连自己这个刚上位的太子，都在这人的谋划之中。
喝下碗里最后一口茶，李世民决定有时间亲自去见见这个王珏玉。
“身世查不清，就不再纠结了，让人盯紧他之后和什么人有来往就好。现在要忙的大事不少，既然他有恃无恐，那就多拖几天再说。”
两人躬身行礼，这次报告到此就结束了。
“另外，辅机，买些茶叶，够几个人喝到明年春天就好。还有这装着清茶的竹筒，给赵郡王送去一个。”
长孙无忌一怔。赵郡王李孝恭，早年领兵平定巴蜀，为讨灭萧铣更是在蜀地经营良久，熟悉当地的地势和人文。那个小老百姓说的话被太子听进去了！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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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