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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勘察现场 (1/3)

“那我……”乔本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多说什么——他已经被吓破胆了。

“嗖!”又是一剑,乔本礽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眩目的白光,左耳一阵凉风,只一瞬间,左脸上就是一阵热流,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只摸到了满手满脸的血。

赢镇命又是一剑削掉了他的左耳。

乔本礽一口气没送上来,眼一翻,一头扎在地上晕了过去。

是的,没错,彭春也是我的替身之一。

不过,赢镇命的睚眦必报倒不是跟我学的,他本性如此。

这就是俗话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赢镇命必须借乔本礽立威,不然他根本无法在此立足。

赢镇命举起剑,看着剑脊上留下的血痕:“你可以继续嘴硬,我有的是办法不要命,让你服气!”

乔本礽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安、高、魏三人早吓得面无血色,就像是跟地上趴着晕倒的人一起被人砍断了手腕似的。

高县,红楠崖村,发现死者尸体的案发现场。

尸体已经安置在红楠崖村的一间废弃村舍里,正在等待前来认尸的人。

断了一只手的县尉乔本礽,乖得像一条狗,走在前方给赢镇命带路。

县衙里的其他人也亦步亦趋跟在赢镇命身后,一同来到案发现场。

安崇义真的退位让贤,自降一级给赢镇命当了副手,暂离县衙县丞之职。

他可以自我安慰,这一切都是在办案。可县衙里的其他各级属吏都明白,这位六七十岁的安县令,他根本就没有查明案情的本事。

赢镇命只是州府里的检校司马,甚至官职并不比安崇义高多少,可他身负上官的嘱托以及州府的钧命,官高一级压死人,他不但是“强龙,”还偏偏要压一压安崇义这个“地头蛇。”

现场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和痕迹了。

现场除了死者尸体腐败之后,肌体腐烂融化体液融入身下的土地而形成的大面积混黑色印痕,和各种将现场彻底破坏了的混乱交杂的大面积脚印足迹,其余再无任何能证明和本案有关的证据痕迹。

“先去看看死者吧!”赢镇命无奈了。

彭春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他身边的小厮,小心照顾。

腐烂到彻底腐败成一具焦黑、皮肤干瘪到只剩皮、完全皮革化了的无头残尸,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四肢只剩灰黄的骸骨。

盯着死者腹部那个烂光了、被虫蝇蛆卵掏空了的大洞,赢镇命差点被气笑——“真聪明!还知道把脑袋拿走,让我们查无可查!”

彭春侍立一旁,低着头,一脸恭顺。

“你在现场发现了什么?”赢镇命问他。

“我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嫌犯似乎是非常专精,且极力隐藏死者的真实身份——死者身上几乎不着片缕,甚至连一件亵裤都没有,除了死前可能是长时间遭受监禁、囚困,并残忍地虐杀了死者,还要在杀死死者之后带走死者的头颅,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赢镇命仰头望向破败露天的破旧屋舍房梁,就像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颓然哀叹。

“死者的身上布满被布缕缠绕裹紧勒绑的痕迹,而且,在死者的胸腔,尸体腐败,内脏溶解之后的空腔里,我发现了一些半新的苜蓿叶。”

“苜蓿?”赢镇命愕然——苜蓿在更多的情况下,还是上好的马匹草料,可草料怎么会在已经烂到烂成了空腔的死者“身体里?”

“你是说……”高存宝插嘴问道,“嫌犯在杀死死者之后,在现场或者是死者的身上,留下了苜蓿?为什么?用苜蓿来证明凶手是自己?还是要靠苜蓿的刺激性味道掩盖尸体的味道?”

“苜蓿是出现在死者烂空了的胸腔里!而且是半新的,所以不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不然像苜蓿这种无法保存的绿叶子早就被尸身腐烂产生的尸液给腐蚀干净了!”赢镇命有点不耐烦:“用苜蓿来证明凶手是自己?你是说凶手用苜蓿来彰明自身?他都已经把死者的脑袋带走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绿叶菜来向我们示威?”

“嫌犯很专业,从受害者的颈部伤口来看,他是被一刀砍断脖子的,甚至没有过多挣扎!像这么厉害的凶手,一般都是很自信的,能做出这种留下苜蓿叶向我们示警的行为,也是有可能的!”彭春解释道。

赢镇命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像你说的,要是想靠苜蓿的刺激性味道掩盖尸体的味道?那得用多少苜蓿才能镇得住尸臭?”刚被彭春驳了一句,可赢镇命依然对高县丞的话不屑一顾,认为他的想法可笑,不值一哂。

“赢司马说得对!凶手把死者的脑袋带走了!”

彭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搞得一头雾水——赢镇命并不知道凶手到底是不是真的把死者的脑袋带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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