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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齿轮教堂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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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个F调音栓。””她踹了脚变形的踏板,齿轮咬合声惊醒了栖息在十字架上的机械白鸽,““这玩意比便利店咖啡机还难修。””

悠斗扛着天文部的激光校准仪撞开侧门,背包里探出的机械仓鼠正啃食着《圣经》封面的焦糖镀层。他调试着光束角度抱怨:““这些齿轮的啮合角度偏离了0.37度,简直是在谋杀强迫症。””

我擦拭着音管内侧的积灰,指腹突然触到刻痕——1945年8月9日的日期,与长崎某教堂的重建记录完全吻合。当阳光移动到特定角度,管风琴内部浮现出立体投影:穿白大褂的父亲正在给机械圣母像更换轴承,他无名指的婚戒闪烁着与雾子相同的青金色。

午后的维修被突如其来的甜蜜危机打断。我打开工具箱准备更换齿轮,却发现扳手被替换成草莓果酱罐。雾子黑着脸从忏悔室拖出三箱过期罐头:““那老头把执念具象化成食物防腐剂了。””

我们被迫在祭坛上举办临时午餐会。悠斗用激光笔烤热罐头,雾子把圣餐杯改成冰淇淋碗。当机械仓鼠把《圣经》书页碎屑撒在肉酱意面上时,管风琴突然自动演奏起生日歌。

““检测到情绪共振。””悠斗的盖革计数器指向彩绘玻璃,圣母怀中的圣婴面容正逐渐变成我的模样,““星夏,你上次过生日是不是...””

雾子突然将草莓果酱扣在意面上,粘稠的红遮盖了正在显形的监控画面——七岁的我坐在实验室生日蛋糕前,而机械圣母像的齿轮眼睛正透过彩绘玻璃凝视这一切。

为寻找失踪的调节阀,我们潜入教堂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飘着福岛核电站特有的金属味,雾子用伞尖划开蜘蛛网,露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工程图。泛黄的图纸间夹着张婚礼请柬,新娘位置贴着雾子克隆体的照片,日期栏却被烧焦。

她扯碎请柬,纸屑在空中聚合成父亲佝偻的背影,““每次轮回都要重演这场闹剧。””

悠斗的机械仓鼠撞开暗格,尘封的工作台上摆着未完成的婚戒模具。当我拿起刻刀,刀柄突然浮现母亲的字迹:【送给最完美的作品】。工作台抽屉自动弹开,三十七枚瑕疵婚戒排列成辐射警告标志,每枚内圈都刻着不同编号的““永远幸福””。

维修进展到管风琴核心时,我们发现了科学家的秘密茶室。维多利亚风格的茶几上,英式茶具里凝结着核冷却液,糖罐里的方糖闪烁着青金石光泽。雾子踹翻骨瓷茶杯,褐色的液体在地面拼出父亲最后的日记:

【今天是美咲的葬礼,我决定把她的意识上传到...】

字迹被突然启动的留声机打断。黑胶唱片转动着《婚礼进行曲》,机械唱针划过之处,彩绘玻璃上的圣母像开始流泪。我触碰泪滴的瞬间,教堂所有齿轮反向旋转,1945年的长崎街景在管风琴音管中全息重现。

暮色降临时,我们终于找到卡住的调节阀。雾子将婚戒嵌入阀门凹槽,青金石光芒中,管风琴奏出正确的赞美诗。齿轮咬合声渐趋和谐,彩绘玻璃上的面容恢复成普通圣徒。

““该说再见了。””悠斗按下天文部的遥控器,机械仓鼠引爆了地下室的执念存储器。冲天火光中,父亲的幻影朝我们鞠躬,手中的婚戒熔化成银色溪流渗入地缝。

回便利店的路上,我摸到口袋里的齿轮残片。金属表面蚀刻着微小的39,便利店橱窗的霓虹灯恰好在此刻亮起,在积水中投下““即将开业””的幻影。雾子把玩着改造后的婚戒,戒圈内侧新刻的““给活着的你””在雨中泛着温热。

晨光穿透教堂彩绘玻璃,在石砖地面投下齿轮状的光斑。我蹲在管风琴底部,用便利店买来的百元店螺丝刀拧着松动的音栓。雾子坐在三米高的梯架上,机械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齿轮之间,时不时有细小的螺丝像糖豆般掉下来砸中我的后颈。

她踹了脚颤巍巍的梯子,“把黄油饼干递上来。”

悠斗抱着一纸箱维修零件撞开侧门,天文部徽章上沾着草莓果酱:“便利店长说可以用临期泡芙抵维修费...哇!”纸箱被横梁垂下的齿轮链条勾住,零件哗啦啦倾倒在忏悔室门口。

我们蜷缩在管风琴共鸣箱里吃早餐时,机械仓鼠正把螺丝当松子搬运。雾子拆下左臂外壳,用泡芙奶油润滑生锈的传动轴:“上次用橄榄油结果招蚂蚁,这次再出问题就拆了你的天文部。”

悠斗把激光笔改造成烤面包器,圣餐饼在光束下卷曲成可颂形状:“这可是最新型号的...小心!”他突然扑倒我,一枚失控的齿轮擦着发梢飞过,深深嵌入背后的《最后的晚餐》壁画——犹大的钱袋位置。

雾子用伞尖勾回齿轮,金属表面映出我惊魂未定的脸,“在机械教堂打闹的死亡率比便利店高380%。”

为寻找失踪的D大调音管,我们潜入告解室后的暗门。潮湿的甬道墙壁上,三十七枚婚戒排列成放射性标志,每枚都串着褪色的婚礼请柬。雾子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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