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破壳那夜,陆野的青铜怀表长出了血管。
少年牧星人跪在刑台遗址,周围一片狼藉,似是经历过一场大战。他看着表盘里的青穗虚影正在老去,虚影淡如薄雾,她的银发间缠着星砂锁链,锁链闪烁着寒光,脚踝浸在沸腾的茶汤里,茶汤翻滚,热气腾腾,身后悬浮着三百颗青铜头骨,头骨森然,似在低语。
第一幕时茧刑歌
怀表突然自焚,青焰腾起,照亮周围空间。青焰中浮出星海刑台的倒影,刑台庞大,似要镇压星海。陆野的牧星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背后的古神星图渗出银血,在虚空凝成叶青璃的青铜簪,簪身古朴。簪尖指向星砂田中央的玄鸟蛋,蛋壳裂痕正渗出初代玉像的金血,血迹斑斑。
时辰到了。瘸腿铁匠的机械义眼从地底升起,义眼闪烁着寒光,用你的时刑血脉,浇灌新神。声音冰冷。
陆野的牧星杖刺入蛋壳裂痕,杖身颤抖。惊觉蛋内蜷缩着幼年宁安!孩童手中攥着流云剑的胚胎,剑身刻满《茶经》残篇,文字古朴。当剑锋触及银血时,整片星砂田突然离地,麦穗化作锁链将陆野吊在刑台上空,锁链冰冷。
这才是真正的刑天柱。铁匠撕开人皮,露出青铜脊椎,脊椎坚硬,初代当年斩的不是古神,是星穹本身!声音带着疯狂。
第二幕星沸茶殒
刑台遗址升起九根青铜柱,每根都钉着宁安的星砂残躯,残躯腐朽,却仍散发着强大的力量。青穗的虚影从怀表灰烬中走出,旗袍下伸出星缆接入陆野的银血:刑天者,当刑尽三千星辰...声音幽幽。
银血突然沸腾,陆野看见恐怖真相——所谓星砂田,实为初代斩落的古神头颅!那些温润的麦穗是神经突触,牧星人代代相传的刈星阵,实为维持头颅生机的禁制,禁制强大,却充满危险。
玄鸟蛋彻底碎裂,幼年宁安睁开的竟是初代玉像的金瞳,瞳孔闪烁着金芒。他手中的流云剑胚胎突然暴长,剑锋穿透陆野的胸膛,银血在刑台上绘出完整的《茶经》终极篇:「星沸茶凉时,刑天者自刑」,字字珠玑。
青穗的虚影突然凝实,旗袍锁链缠住铁匠的青铜脊椎:师父,该醒醒了。她的发簪刺入脊椎第七节,里面掉出半枚带茶渍的星钥,星钥闪烁着微光。
第三幕匙断星穹
星砂田在银血中汽化,化为齑粉。露出下方真正的古神遗骸——由九百时空的星舰坟场拼成的机械佛陀,佛陀庞大,似要镇压一切。佛陀眉心镶嵌着初代玉像,玉像手中握着宁安第一世使用的牧星杖,杖身古朴。
这才是饲星的真相...陆野的银血突然结晶,在刑台凝成时之镰,镰刀巨大,用三千轮回滋养古神遗骸!声音带着决绝。
青穗将星钥插入佛陀左眼,陆野的时之镰斩向右眼。当两股力量交汇时,刑台遗址突然展开星穹画卷——初代掌门站在古神遗骸前,流云剑插在自己心口:后来者,莫信泪晶中的...画面戛然而止。
佛陀遗骸突然暴走,星舰坟场重组为杀戮兵器,兵器寒光闪闪。青穗的旗袍锁链缠住陆野:我需要你的银血启动刑天阵!声音急切。
终幕刑烬星萌
陆野捏碎心脏处的银血结晶,星砂田降下血雨,雨滴落下,似在哭泣。青穗在雨中起舞,旗袍化作星火点燃古神遗骸,火焰熊熊。当青铜佛陀在青焰中崩塌时,幼年宁安突然将流云剑刺入自己眉心:该结束这个轮回了...声音稚嫩却坚定。
星海在寂静中重组,刑台遗址长出青铜麦穗,麦穗随风摇曳。陆野在穗丛间拾到半片蛋壳,内侧刻着初代的手记:…真正的古神,是每个刈星人心中的贪妄…字迹清晰。
三个月后,新生的星砂田结出露珠茶果,茶果晶莹。陆野烹茶时,茶水突然凝成青穗的笑颜:看身后。陆野转身,牧星杖的裂痕里,幼年宁安正在星砂间堆砌茶舍。当他转身望来,眼中流转的不再是金芒,而是未被污染的浩瀚星穹,瞳孔清澈。
星砂田响起破晓蝉鸣时,陆野在穗丛间发现青穗的发簪。当茶汤滴上簪纹,刑台遗址突然浮现全息星图——某个未被污染的时空中,叶青璃正在教导少年宁安茶道,流云剑静静躺在茶席旁。星图角落,初代掌门的虚影正在将泪晶埋入星砂田,身后站着年轻的瘸腿铁匠,手中熔炉跃动着未被青铜化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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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