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乾和亲,朕真是狠心。”
“把恪儿当成弃子送去和亲,恪儿却让朕刮目相看,成为所有皇子中最有能耐的那一个,与恪儿相比,朕的嫡子都抵不上恪儿的一半……”
长孙皇后的眼里划过一丝恨意,随即便消失不见。
李世民当着她的面说嫡子不好,这些嫡子可都是她心尖上的人。
可当着李世民的面,长孙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显得她待庶子不公。
对她日后肯定会有所影响。
于是长孙皇后轻轻地道:
“陛下,您不用多虑,免得影响圣体。皇子们各有所长,只是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毕竟是龙子龙孙,岂非等闲之辈。”
长孙皇后的这句话说得非常有水平,意思是李恪虽很有才华,其他皇子也同样流着高贵的血,岂是等闲之辈?各有千秋罢了。
李世民知道这是长孙皇后不悦了。
再大度的皇后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好,更何况李恪以前还是弃子。
李世民轻轻地拍着长孙皇后的柔荑,眼里藏着深情。
“观音婢,不管朕有再多孩子,也是嫡出的让朕钟爱。”
长孙皇后嘴角扬起,走到李世民跟前偎依着。
空气中氤氲着浓情蜜意。
……
一个头裹绛红头巾,膀上戴着绛红套袖,身上还背着红白相间专用邮包的驿兵,气喘吁吁地骑着快马,在驿站前停了下来。
“前方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
话音未落,驿兵便从马上掉了下来,接着,马倒在地上一命呜呼,驿兵眼含热泪地抚摸着自己的爱马。
一会儿的功夫驿兵便不再动弹。
不一会驿兵的尸体被拖走丢入乱葬岗,马被人带到厨房分成了块,作为了军粮。
前方及各驿站军饷有限,大唐此时国库吃紧。
加上养一匹马比一个士兵的花费巨大得多,所以将士们的军粮有限,连死马的肉也食用。
“李尚书,前方八百里加急军报!”一个士兵道。
“念!”李靖神情凝重地道。眼睛平视着前方。
似乎看向了千里之外的边境。
士兵哽咽地念着加急军报:
“边境出现不明来历兵马,有几十万之众,旌旗飘扬数天,昨晚前进了数米,已接近两国边境线。”
“再往前便踏入大唐国土。为送加急军报,快马与驿兵已死伤无数。”
李靖眼里涌入滔天的愤怒,他一跃而上坐到了马上,双腿用力一蹬,飞驰而去,马仰天嘶鸣了一声。
飞扬的尘土漫天飞舞,大唐将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般肃立着,目送着李靖远去的身影。
良久,四周寂静无声,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名都尉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
“据说这支军队是蜀王殿下领导的,将士们从鼓声或琵琶声里听从军令,这似乎是一种阵法,莫测高深之极。”
“蜀王殿下怎会领兵?他不是被陛下骂为迟钝木讷么?而且蜀王殿下去大乾当了驸马,赘婿怎会有权力调动兵马?莫不是蜀王殿下试图起兵?”
众人打破沉默议论纷纷起来,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要说这蜀王真是不幸,自幼聪颖过人,熟读诗书兵法,却突然变得愚钝,陛下对蜀王日惭嫌恶,于是蜀王成了两国和平的工具,还没到大乾差点遇害。可去了大乾后,却突然大变样,连乾皇都倚仗蜀王,据说许了官职,权势越来越大。”
“是啊,据说那个能让玄甲军听命的神秘人跟蜀王有关。”
一个士兵悄声道。
众人眼里纷纷露出惊恐:
“如此说来,蜀王不仅不是废物,而且雄才大略,旷古烁今,有帝王之才……嘘嘘……妄议陛下的家事会被杀头。”
……
李靖快马加鞭地来到了皇宫门口,他健步如飞地奔向太极宫,李世民的宫殿。
“陛下,八百里加急!”
李世民心中“突”地一下直觉不妙,他的眉心跳了跳,满脸焦急地问道:
“前方有异变么?”
李靖将不明兵马向大唐边境压近的军报禀告了李世民。
李世民颓然地往龙椅里一靠,两鬓现出几丝白发,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
“恪儿不回大唐是不是也跟这有关?”李世民似是在自言自语。
“陛下,请陛下保重龙体!臣愿作统帅,去阻击来犯兵马,大唐有雄兵百万,何惧区区几十万!”李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世民苦笑一声。
“打仗不是胜在人数,而是阵法与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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