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权六大爷也不忍让一下,受什么刺激了?”权六冷哼道:“筑前就这样,打仗他都没抢食这么来劲。前次跟我去迎战谦信,他竟然半路跑掉了。”
他指的是“越后之龙”谦信大人为了呼应本愿寺而出兵能州那年。信长命权六为总大将,率领秀吉、长秀、盛政、泷川、利家等,总兵力达二万五千人迎战。总大将权六一向看不起新参的秀吉,命他为部队后诘。秀吉对此自然十分不满。闻听久秀在摄津有作乱的动向,秀吉主张一半军力返回平叛。而力主即时决战的权六等将领认为:“这是筑前的臆断。”秀吉连日的不满爆发,与军师重虎、蜂须贺小六、以及兄弟秀长等人商议后擅自引军退回。这一违反军法的行为引至信长大怒,秀吉被罚蛰居。秀吉众家臣一同前往安土城辩解,誓以攻取播磨之地来谢罪,最终在许多人向信长求情之下,秀吉才得以再展拳脚。
权六嘲笑道:“跟我去打仗都没这么来劲!翅膀硬啦?”秀吉忿然道:“别的还能忍让,女人不能让!”
两人隔着张桌子刀来叉往,争来夺去,都不甘示弱。即便在桌下,两人也腿来脚往,暗地在台面底下较量。
坐在旁边的长秀被踢了好几脚,皱着眉不由啧一声,瞥秀吉一眼,懊恼道:“争来打去,吃个饭也不消停。有本事打去‘北之庄’!”
秀吉憋着脸使劲抢肉之际,鼓着嘴腮说道:“老是欺侮我,不定哪一天真就打去了!”权六叉肉夹紧,让秀吉拔不动。权六握叉冷哼道:“小心我先打去你的桃山城,摘光你的果!”
秀吉弃叉换刀,切肉抢着塞进嘴里,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跑来追求阿市,最近我都去她家好多趟了。”权六忙伸手把另一半肉抓起来放进口中咀嚼,说道:“我把阿市先泡走,让你又盼望落空。”秀吉不甘示弱道:“不怕告诉你,我也在泡她。等我追求到阿市,你就糗了。”
“什么?”权六闻言按捺不住心头火起,扑过去厮打。“你敢泡她?”
眼神疯狂之人与几个高鼻深目的家伙寒喧毕,转身走过来,权六与秀吉连忙蹦回各自座位坐好。他们坐回去时,发现每人面前各有一盘肉。长秀蹙眉说道:“各自都有,争什么争?”
因见眼神疯狂之人叉着块鱼吃得津津有味,秀吉伸着脖子问:“主公啊,你吃的是啥名堂呀?”
“鱼煲,”眼神疯狂之人端着杯子向几个高鼻深目的家伙敬酒毕,转头睥睨道,“我弟弟的厨艺,里面还包含有他‘发小’亲手捕捉的心意,不能浪费了。”
秀吉纳闷道:“主公啊,你请我们吃西餐,你怎么自己吃鱼煲呀?”
眼神疯狂之人吃着鱼煲,说道:“我请你们吃西餐,不等于我自己也要吃西餐。”旁边几个高鼻深目的家伙品尝添加到各自盘子里的鱼块,赞叹不绝于口:“好吃好吃……”趁眼神疯狂之人转头向那些高鼻深目的家伙碰杯,秀吉、权六他们纷纷伸叉,争着从他那里飞快戳起鱼块塞进嘴。
眼神疯狂之人转面瞅着鱼煲,不由懊恼道:“怎么我一转头,里面又少了些内容?”秀吉鼓着嘴腮,含含糊糊道:“好吃的东西都是这样,总觉得不够吃。”
趁眼神疯狂之人又与高鼻深目的家伙敬酒,更多叉子争先恐后地伸来戳走他煲里的鱼块儿。眼神疯狂之人飞快转面,只见幸侃伸着叉子欲缩不及,众人纷纷抬手指向他,目含责怪之色,摇头叹息道:“唉,欲壑难填呐欲壑难填……”
眼神疯狂之人瞅着空煲,不禁恼道:“我这个特别加大的鱼煲里边起码有好几十枚鱼块,怎么转眼就没啦?幸侃,你也不给我至少留一块?”幸侃无奈地从嘴里抠出一块鱼,用油腻的手心接着,伸去放回。眼神疯狂之人拿起那枚鱼块瞧了瞧,投向幸侃脸上,怒道:“你都嚼模糊了,还从嘴里吐出来给我?”
有乐忙将自己面前的小份鱼煲捧给他哥哥,说道:“这儿还有。”随即坐回我旁边,伸叉子来戳我面前的鱼块,笑道:“咱俩一起吃。”我将整个煲推给他,说道:“这给你吧,我想尝尝盘子里的红汁面条。它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眼神疯狂之人睥睨过来,说道:“喜欢吃,我或许有一天可能带你去罗马吃个够。而且还不止,这儿有位朋友刚才说,他们佛罗伦萨那边有一个贵族也热情邀请我退隐后找闲暇时候去作客。是吧?”旁边一个褐发碧眼的家伙点头不迭的说道:“我们梅第奇家族,素闻殿下威名,早怀结纳之心。虽说天各一方,彼此皆属伟大家族,理应多有往来。”
“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达芬奇很厉害呀?”秀吉咀嚼着嘴里的鱼块,伸手拔出鱼刺,弹向权六那边,转面问道,“我听重友说,他在改进你们的火炮方面也有很多想法。”
“是吗?我没听说过此人还会这些。”褐发家伙摇头说道,“不过我们都听说了信长殿下的威名。耶穌会年报常有提及此间诸君事迹,即便罗马那边也有心结识殿下……”
“听说达芬奇也和我从前一样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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