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自己的住处,翻找出一些用于麻醉的药材和牙科工具。当他再次回到诊室时,已是满头大汗。不知是看了这丫头一双美玉般的小脚心里紧张,还是找不到确切的治疗方法心里急。
“姑娘,我应该是有法子了,不过可能会有些疼,你可要忍住。”吴昊阳说道。
肖仙儿坚定地点了点头,“大夫,您动手吧……”
烛火忽然摇曳如鬼魅,吴昊阳在口镜中看见骇人景象——肖仙儿的牙髓腔里嵌着半枚青铜碎片,细如蛛丝的金属尘正随血液流向心脉。他猛然扯开少女的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浮现玫瑰红色的瘀斑。
与此同时,卫书铭正与丁玉瑶困在藏书阁密室。为躲避搜查的禁军,两人挤在檀木箱内,古籍霉味混着少女体香酿成危险的蛊。
“公子再乱动,这箱笼可要散了。”
丁玉瑶的赤足抵住卫书铭膝盖,罗袜不知何时滑落。卫书铭举着夜明珠的手微微发颤,暖黄光晕里,她足弓的弧度竟然如此完美。
“丁姑娘可曾听过'齿痕辨凶'之法?”
他为掩饰失态,指着《齐律》残卷上的齿印,“天保三年邺城悬案,就是靠死者齿间残留的痕迹...”
丁玉瑶忽然将足尖抵在他喉结:“公子对小女子双足这般上心,莫不是要效法高洋?”
她扯开襦裙下摆,足踝银铃轻响,“不知公子有没兴趣,猜猜这铃舌是何人指骨制成?”
太医署地窖深处,刘璐的红袍拂过昆仑镜幻化而成的三百面青铜镜。
当她将肖仙儿的牙齿模型按在镜阵中央时,每面铜镜都映出不同的吴昊阳——现代的他在无影灯下蹙眉,古代的他在烛火中雕刻,还有个时空的他正亲吻肖仙儿染血的指尖。
“终于等到这个时刻了...”
她嚼碎藏在臼齿间的胶囊,水晶指甲刺入胸口。鲜血在镜面蜿蜒成符咒时,所有时空的吴昊阳同时听见肖仙儿的内心的呓语:
“大夫可知,你雕的不是牙模......是囚禁我的棺椁。”
“马上就好。”
吴昊阳的刻刀在黄杨木上翻飞,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肖姑娘右侧这第二臼齿有龋洞,得用蜂蜡混合丁香填充...”
肖仙儿吐出柳枝,杏眼弯成月牙。吴昊阳感觉自己被这丫头七窍被迷了六窍,三魂六魄都不是自己的了。
“吴大夫怎么又脸红啦?”
她突然凑近,发间茉莉香扑了吴昊阳满脸。
“听说您给淑妃娘娘治病时,手都没抖呢。”
吴昊阳手一颤,刻刀在拇指拉出道血口。肖仙儿惊呼着掏出手帕,却被他腕间某物吸引——那是用金铃铛改制的脉枕,铃舌已被换成银针。
“这是...?”
“这是镜尘入髓的症候...”他话音未落,肖仙儿突然翻身将他压在治疗椅上。染血的指尖划过他胸前玉坠:
“吴大夫,你的小宝贝在发烫呢!”
吴昊阳感觉一阵烦热,全身发烫,像是勾魂的迷药正中了心窝。兽面纹正将瘀斑映成靛蓝色,“咸阳王说,当七星连珠时...”
院墙外骤然响起马蹄声,肖仙儿眼底闪过一阵慌乱。吴昊阳趁机扣住她命门,让她不得动弹。
太医署地窖的青铜灯树突然爆出幽绿火焰,刘璐的赤金护甲在墙面上投出张牙舞爪的影。当吴昊阳的牙科探针触及她门牙残根时,三百枚嵌在墙面的昆仑镜碎片同时震颤,映出无数个时空的阳阿公主。原来阳阿公主被纯留法师用昆仑镜所伤之后,牙病久久难愈,只能用灵魂转世的方法,妄想摆脱昆仑镜的魔咒。她化为红衣巫师刘璐在世间行走。可是牙齿问题总还在烦扰她。
“这牙创不是凡器所伤。”
吴昊阳的金丝眼镜蒙上水雾,口镜照出残根深处流转的鎏金符文。
“齿槽骨留有六棱形灼痕,像是...”他忽然用镊子夹起块黑色结晶,“...被某种金属碎片火烧过。”
刘璐的瞳孔骤然收缩,护甲刺入太师椅扶手。腐臭的黑血从牙槽涌出,在地面凝成东汉官隶体血书:“永和三年,阳阿献祭。”
剧痛撕开记忆封印,刘璐样貌的阳阿公主被纯留法师一击穿透她贝齿的瞬间,铜镜迸发青光——如今昆仑镜的蟠螭纹如出一辙。
“原来是你!”
她突然攥住吴昊阳的腕骨,汉宫广袖在烛火中无风自动。“当年在七里湖畔...”
残牙突然迸发强光,映出令吴昊阳骇然的画面:纯留法师大弟子——沈月飞。
吴昊阳仔细的检查着她的牙齿。
“必须拔除残根,用玉髓重塑你的假牙才行。”
刘璐忽然凄厉大笑,赤金护甲扯开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是永和三年留下的火烙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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